这一对可怜的cp,阔能只能永远地活在彼此的回忆里了哟。

cp情况我说都不敢说
(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钟爱这两个人)
瞎98看吧
我jio得是甜的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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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。”

天像打翻了墨水瓶,墨蓝墨蓝的颜色一层一层地晕染开,深深浅浅地笼着,天气好得甚至可以分辨出星星的颜色,白白黄黄地闪。草地被映成墨绿色,草茬儿不算柔软,隔着薄薄的衬衫刺在背上,面上拂过清风,整个人都微微发痒。

远处还有水声,以前是湖边,大片大片的水域在夜里失去颜色,乌黑黑的一个大洞,怪兽张开嘴巴,想要把这天与地都尽数吞下。如今面前只是一条欢快的小溪,夜这么静,空气里全是温顺的水流撞击石头的声音,也是黑的,窄窄的一道裂缝,给混沌的界限开了条口子,有人的情绪才得已往里倾倒。

“真像啊。”阿宇一手枕在头底下,一手拿起酒瓶对着旁边的花少举了举,“不过以前不喝酒,喝饮料,他喝果汁,我喝汽水。”

“华总也有青涩的时候?”

“好多年前了。”

阿宇伸手把一旁脱下的西装外套扔得更远了些,三两下把衬衫从西裤里扯出来,翘起脚彻底地躺在草地上,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,俨然一副少年模样。

“想说说吗?”花少笑,他没有躺下,曲着腿坐在阿宇边上,风把衬衫吹得鼓鼓的,头发也乱七八糟,心里却没由来的觉得畅快。这样闲暇悠然的时光,太久没有过,也太难得了。

“太想了啊。”阿宇闷了口酒,狠狠地擦了把嘴,做大人累,做西装革履的大人好累,做西装革履喜怒不形于色的成功人士更累。满腹的痴情与想念,常年来只能掩埋于胸,慢慢地溃烂在身体里,一呼一吸都是无处释放地疼痛。

“他从小就不会表达。把自己装在壳子里。”

“但他并不排斥外界。只要你愿意耐心接触,他就会悄悄地朝你伸手。像探出触角的小蜗牛。”

“我记得小时候,过儿童节。”说到这阿宇轻轻笑了,陷入回忆的时候人总是格外的柔软。

“他自己悄悄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。起了个大早去学校,书包装得鼓鼓的,还抱了一个大大的纸箱子,都看不见路了。给小可爱的零食、给一目的玩具相机、给揪揪的画笔、给阿壳的滑板、给主唱的动漫光碟,还给魔王买了本书。一件一件的拿出来,偷偷地放进每个人的抽屉里,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座位上。每来一个人,他就抬着眼睛悄悄打量,然后缩在课本后面小声笑。”

“但直到儿童节过完,所有人都不知道礼物是呆橘准备的。他也不开口,他不好意思开口。看到大家开心,他就好开心。”

“可偏偏你知道。”久久沉默的花少转过身子和阿宇碰杯,眼里全是了然。

“是啊。偏偏我知道。”

夜风吹得有些凉,环境的空旷让时间也变得缓慢下来,空气里的青草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,头昏脑涨。

“放学的时候小朋友从背后拉我的衣角,磨磨蹭蹭地递给我一个钥匙扣。丑的很。”

“丑你还天天带在身边。”花少努努嘴,示意阿宇钥匙从兜里掉出来了。

“再丑也喜欢得不行啊,邪门得很。”阿宇抓起晚上,吊在眼前看,小人儿的脸歪歪扭扭,衣服的针脚乱七八糟。一看就是,亲手做的啊。

“看来也是唯一一份亲手送上的礼物呢。”

“是啊。”不然怎么会,放在心上弯弯绕绕的惦记这么多年。

“那你有送小孩儿礼物吗?”

“我?我送了他一程。”阿宇笑起来,“用我的自行车,把他载回家了。”

“就这样?”

“就这样。”

那时的少年一脸狐疑地接过小孩儿递过来的礼物,把自行车的脚蹬一蹬,架着方向盘把自行车横在小孩面前,长腿往上一跨,“走!哥载你回家。”

可把他拉风坏了。

每个少年都不会好好骑自行车,后座越是有人,车骑得越快,下坡也不带减速的,急吼吼地就往下冲,他们幼稚地称这为“是男人就不减速往前冲”、“意气风发的英雄本色”。

呆橘本就有些害怕,偏偏又不好开口要求什么,只能把前面人的衣服抓得越来越紧。少年白色的T恤被风一灌,鼓鼓囊囊地拍到后座人的脸上,鼻腔里全是洗衣液幽幽的清香。

到家的时候,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,一个是骑的太猛,一个是一路的惊吓和紧张。

“后来他转学了。再见面是大学,没想到他成了我学弟,哈,还是和以前一样,呆得不行。”

“不过,他也做过很酷的事情。你能想象,被老师指定上台给领导唱红歌的乖学生,上台甩头唱摇滚吗?底下的老头儿脸都黑了。”想到好笑的事情,阿宇甚至笑出了声,眼睛完全弯了起来,花少还没见过笑这么开的阿宇,毕竟,两人商场碰面,各自都是冷面的总裁。

“我是真没想到,他有胆量做这些。”阿宇摇摇头,把酒瓶里的酒喝完,抬手开了新的一瓶。

“其实他好像也和以前不一样了。他偶尔也会跟我抬杠。有次出去玩,我本来是想逗逗他,没想到他竟然说我幼稚。”

“他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块儿,自己在外面租了间房子。有次过去,一屋子的玩偶。大大小小的超人啊,蝙蝠侠啊,蜘蛛侠什么的,堆得满床都是。”

“到底是谁幼稚啊,这么大的人了。”那时阿宇从背后勾上呆橘的肩,看着这一屋子的玩偶,明目张胆的打趣呆橘。

“后来知道他害怕,尽管从小就一个人在家,还是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害怕那些童年时期的阴影。”

“所以把超级英雄堆满了床,才堪堪有了入眠的安全感。”

“还是是个小朋友啊。”

“不过后来好了。后来我搬过去和他一块儿住,他就把那些玩偶都收起来了。”阿宇坐起来,揉了揉枕得发麻的手臂,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微弱渔火,突然有些难过,“我走之后,应该又都拿出来了吧。”

“这么喜欢。当初为什么离开。”花少听完,语气也严肃起来。这样的故事太不好听,提前知道了结局,再美好的过程,都会变成加了蜂蜜的苦水,无论怎么安慰自己加了多少蜂蜜,入口还是化不开的浓郁的苦涩。

“当时年轻气盛啊,天大的事,怎么比得过梦想。”阿宇低头掸掸衣服沾到上的草末儿,心里一阵阵地发苦。

“可你最终也没有去实现梦想。”

“是啊,所以更不敢回去,甚至都惭愧到不敢踏上故土,又怎么有勇气去见故人。”

“花少,你不也一样吗。”

两人在微冷的空气里相视一笑,其中的苦涩各品三分,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。

两只酒瓶在空中相碰,清脆的声响敲进了心里,最终破碎地散在风中。

黄粱一梦二十年,依旧是,不懂爱也不懂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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